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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行动——当代版画交流展(转载)手工拓印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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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行动——当代版画交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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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行动——当代版画交流展(转载)手工拓印教程

越界激发想象——策展人语 文/汪涤

在当今艺术多元化、数字化的时代,作为传统艺术门类的版画也面临着深刻的挑战和变革。如何既保存版画艺术本体语言的深度和独立性,同时又能与其他艺术形式合作,从而获得一种新鲜的话语权,是所有对版画艺术有着深切关注和喜爱的朋友的愿望。我以为认识版画的边界,从内部和外部对之进行穿越和吸收,正在成为延续和拓展版画的一种可行选择。对版画圈内部的人士来说,这要求他们敢于跨出封闭圈,以一种接纳和吸收心态对待他者;对于那些闯入版画领域的他者来说,又要求他们有一种尊重版画本体及其传统的态度。正是基于这一想法,在朋友们的鼓励下,我策划了这次展览。这次展览中的艺术家有一半来自版画圈外,另一半则是版画专业人士,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促进相互之间思想的交流和融合,促进艺术的创造力。这种超越传统藩篱的跨界行动是本着一种交流的态度和学习的,是探索性的,望通过这种跨界和交流,为版画艺术开拓新的风格、观念和空间。

在我贸然提出所谓“越界行动”的策展理念后,虽然得到了参展艺术们的热烈响应,但是心中也总在嘀咕参展作品是否能够在观念、语言和媒介上实现“越界”。拿到艺术家们的作品后,我的心释然了。或许是因为是“越界”的口号,许多艺术家的作品不仅颇有想象力,而且其不意的形式背后又能看到他们各自本来的特长和能力。本着尊重客人的原则,先谈谈那些主要是版画界外的艺术家们。他们在油画、国画和雕塑等领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对于版画创作也是青睐有加。他们中不少人经过专门的版画技艺训练,基础相当扎实,同时在版画创作中又善于融入自己本行的思维方式和艺术语言,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面目。

薛松和裴晶都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也都是以波普、玩世风格的油画享誉画坛的。版画中的复制性、偶然性以及技术性成分也让这两位现代艺术家着迷,他们试图在其中找到更多有趣的表现因素。薛松的《靶子》以萨达姆为形象进行创作,不仅时尚、好玩,也颇让人深思。靶子不仅让我们看到被射的物体,更让我揣测射击的人。它引藏在我们的视野之外,有着更加难以言说的思想和情绪指向。如果说薛松的作品接近政治波普,那么裴晶的作品则具有城市嬉哈的特点。他一向喜欢通俗平易之物,最常用的词是“大众喜闻乐见”。裴晶的灵感基本来自“二手图像”:广告、杂志封面、招贴、廉价画册、流行读物插图。过于它通过手绘的方式表现这些复制性的图像,以调侃世俗文化。如今,他又通过版画来复制自己的图像,这双重的复制,似乎更能表现当代视觉文化的奇异性。

罗奇是来自广州美院油画系的教师,他的少女油画肖像以淘气、可爱为特点,深得观众喜爱。然而他在版画中似乎想追求另一个极端,选择了一个粗犷、笨拙的男人形象。《汗如雨下》的刀法极具表现力,人物也造型十分生动好玩。如果是在可爱少女和笨拙男人之间有什么共通之处的话,我想那就是一种幽默的素质,这一点在罗奇提供的个人照片上也可以见到。

赵峥嵘是我国为数不多的央美、国美两大美院油画系求学过的青年艺术家,现在又在广州美院任教。他的经历正可说是在不断地跨越地区边界的。有着深厚写实功力的赵峥嵘又是个不安分的人,他在油画上大胆地走向表现风格乃至抽象语汇。在版画《肖像》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油画中那种自由、狂放的笔法。拓印产生的特殊肌理又是油画所缺乏的,它们好像是木纹或是油漆的踪迹而非人为的行动。相比油画较为复杂的色彩,版画中单一的色调更能使作品在用笔、造型统一起来。

王煜宏的油画静物以画风写实、细腻,颇具怀旧情调而著称,在上海油画界是一位很有实力的青年画家。她的兴趣爱好广泛,雕塑、装置以及版画都有涉猎。这次的《云阕》虽然采取的是版画的形式,但是充分将油画乃至雕塑的语言介入其中。通过拓印,画面产生了一种模糊朦胧的效果,很像老照片。然而在色彩上我们不觉得有一般老照片的单调,而是强烈的,乃至可说有点波普的刺激和夸张。版画的拓印的偶然性给作品一种离奇、新颖的感觉。王煜宏似乎还不满足这点越界,她在画面上方采用凹凸手法拓印了云纹图案,这使作品在空间、材料上的丰富性进一步加强,同时也增强了画面情境上的奇幻性。

邱加是在上海大学美术学院任教的青年雕塑家。他的版画作品《云》看上去很神秘,那微小、游动的着的云朵让人想起佛教雕像中的云髻以及火焰。简单的色彩、抽象化的形式都烘托了一种宗教般的玄妙气氛。无独有偶,陈东杰的《一沙一世界》也是表现佛教式的玄妙的。佛家常言:“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沙一极乐。”这种一种在平凡中见伟大、于细微中间无穷的极高精神境界。陈东杰用自己的拇指作为媒介拓印图像,这一做法似乎有违目前对版画的定义——非直接方法的绘画创作。不过我宁愿认为这是一种更为古老的方式,在人们懂得用工具画画之前,人的手和脚是最直接的工具。比起其它拓印方式,陈东杰的指印似乎更加直接、自然,当然由于人为因素的加重,其作品也更加不规则和多样化。

丁设是一位来自军旅的抽象油画家。这一特殊身份使得他的作品具有一种钢铁般的硬度和张力。在某种程度上说,他的油画本身就有版画特征。这件版画《越》进一步加强了形式上的硬度和力度,刀法、形状上共同的走向更赋予作品鲜活的动感和节奏。

陆春涛是以大写意水墨画而闻名画坛的。他的版画作品充分借鉴了水墨画的形式与语言,并在此基础上加以变化和发展。在版画《荷花》中,他将画面的黑白关系进一步强化,荷叶、枝条相互穿插,视觉上十分丰富和饱满。柴一茗也是一位水墨画家,不过他的作品更具都市特点,具有表现的大头和眼睛让人难忘。在版画中,他不仅试图保留水墨的明净湿润,而且还加强了大块面的色彩,使作品更具表现力。

再来看一下那些来自版画专业内部的艺术家们。他们大都对版画事业有着执著的信仰,坚守在版画的技艺与传统。同时他们又没有将自己封闭起来,而是努力将版画与外界丰富的文化、艺术形式打通,以扩大自身的空间。

宋光智是中国当代青年版画家的杰出代表之一。他的《寻觅者》系列不仅有纯化的语言、精粹的技艺,而且以一种调侃、寓言的方式表达了他对文化的关怀。这使宋光智的版画进入了前卫艺术的主流范畴。这件《彩虹》中人物长出翅膀,头很小而下身极大,这种奇特的视觉处理具有荒诞的意味,在可爱、搞笑中不乏深刻的思考。

同样,甘明智的《满城尽带黄金甲》也是戏谑的。这一题目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不久前上映的张艺谋同名电影及其社会争论。画面人物形象丑怪、夸张,旗帜以及人物身后的万丈光芒似乎寓意着当下文化中某种虚夸、浮躁和做作的风气。可以说画家以自己特有的方式恶搞了当今的时尚文化。

秦佳专攻的是最具传统特色的版种——水印木刻。这一中国古代插图、版画的主要形式在西方版画的冲击下曾经一度衰微,以至于如今只有寥落星辰的几家作坊才保有这一传统的手艺。秦佳不仅顽强地承传着这一技艺,而且试图将之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文脉重新连接在一起。《余韵》中我们不仅看到了水印木刻特有的清雅、润泽的墨色,还看到了古代戏曲人物、书法的意象。这些意象都是轻灵的、写意的,它们互相叠加、渗透在一起,既十分古雅又不乏现代的想象力。

刘逸鸿在交给我作品的时候,即将再次前往西藏过一段悠长的礼佛生活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学佛,但是从他的作品《9·11》中不难体会,他对人类、社会等大问题有种宗教徒式的博大关怀。垂直的线条,特别是那大块、密集的色点虽然不代表任何特定的意义,但是在情感的震撼力上让我们想起抽象表现主义画家马瑟威尔的《向西班牙共和国致哀》。当许多人还把版画艺术当作一门技艺性艺术,将抽象绘画看作为点、线、面的组合时,刘逸鸿已经开始超越传统的边界,将精神性、主题性因素融入了自己的作品之中了,这是难能可贵的。

杨守春的镁柔钉版画在版画技法中是比较专业、复杂的。他作品细腻的明暗变化、丰富的层次都体现了专业版画家的技术素养。杨守春不满足于他技术上的复杂性,还在版画中寻求一种画外之意。他的角黍系列以极端写实的手法表现物体细节,但是物体所处的空间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又有着很强的超现实性。

罗威的铜版画以制作精密细致见长,他的规则系列以特有的连续圆弧形在版画界颇有知名度。这件《人体》虽然尺幅不大,但是艺术语言十分丰富,而且试图在其间表达某种复杂的思想情感。斑驳的肌理效果、形状的反复叠加、拓印产生了视觉的奇异性,特别是人体头部的虚化处理更是增添了作品的陌生感。

德国著名美术史学者雷德侯在《万物》一书中曾对中国的复制、拓印文化多有论述,其中青铜器制作、书籍印刷各占重要位置。张景林的《图腾N》或许也表现了这种对拓印文化的体认。青铜器规则、对称的纹样,凹凸起伏的变化都和版画的追求相一致,甚至青铜器翻模过程中的偶然性也十分类似于版画复制中的微妙差异。

张德群虽然本人是油画专业毕业,但是由于父亲是上海著名版画家的关系,对版画制作可说是相当熟悉,因此也可算作版画圈内人士。这件《达利》作品造型简练而夸张,刀法娴熟而又变化多端。虽然说是运用较为传统的版画技艺,但是刀法、明暗布置的灵活、出其不意却和达利那种的荒诞性十分相配。

朱帆曾说“艺术是非依赖物质不可的非物质的东西”,对版画来说更是这样。在各个绘画门类中,版画的物质性、材料性特别明显。复杂的技巧往往让艺术家陶醉其间,同时也会迷失艺术创作的终极目的。朱帆在作品《07.051》中试图超越这一悖论。一方面,网纹效果体现了版画的技术性,另一方面简洁、抽象的形式语言又凸现了艺术的精神价值。

林清大概是所有参展艺术家中最年轻的一位。在人们的印象中,80后艺术家似乎更擅长多媒体、卡通创作,但是林清却选择了版画而且是传统的木刻。他表现的题材也相当传统,中国式的风景——树木、凉亭和假山。然而我们在他那些歪歪扭扭的造型以及傻傻的刀法中还是能够感到80年代特有精灵古怪。

有朋友开玩笑说,为什么我们的展览不叫作“越轨行动”。我想艺术应该更多地探寻语言上的可能性和底线,而不是道德的底线。毕竟,艺术和道德、生活不是一回事。就像现代大学中的跨学科研究一样,其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取消科学研究,而是为了更好地激发科学上的想象力。被称为最具想象力的文化形式的艺术,难道不应该通过跨越实现自身的功能吗?

梦想与现实之间的磨合让我读懂很多生活的语言,风虽改变了方向,却没有改变我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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